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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仁山 五羊仙迹图轴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苏仁山 五羊仙迹图轴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苏六朋 清平调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苏六朋 清平调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黎简 春岩簇锦图轴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黎简 春岩簇锦图轴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

  在很多人看来,岭南绘画在“二居”、“二高一陈”之前就乏善可陈了,尤其是和北方画坛比,似乎更是相形见绌。其实,并非如此。仅就清代而言,就有黎简、苏六朋、苏仁山、谢兰生等人物,出手不凡,且皆有画名。清代岭南画坛不缺大画家,缺就缺在云蒸霞蔚的大气象。

  ■收藏周刊记者 韩帮文

  黎简和谢兰生一反“四王”画风

  广州地区绘画源远流长,有史记载和有文物可查的,可追溯到先秦以前先民创造的百越文化,已创造了新石器时期和先秦时代的陶器上的几何图形纹:夔纹、羽状纹、窃曲纹、虺纹、云雷纹、三角纹和曲折纹等。

  秦统一岭南,广州绘画广泛地接受中原绘画的影响,逐渐汇合到中国画的主流中去。西汉赵眜之墓葬中四周满布的朱墨两色的卷纹图案,表明百越已用笔和墨进行国画绘制。而在一个铜提筒上刻绘的一支作战队伍凯旋归来的盛况,是迄今能见的广州地区最早的美术绘画。

  见诸《唐朝名画录》的岭南画家,仅有南海的张询。宋代有白玉蟾。明代至清初,岭南绘画人才较多,山水画以明初的颜宗和明末的高俨,最为著名,花鸟则以林良影响最广。此外,李孔修画人物和游鱼走兽,张穆画马,朱完画竹,当时也颇负盛名。

  从康熙中叶至乾隆年间,珠江三角洲经济有所发展,欧美商人、传教士和文艺绘画界来穗日渐增多,加上粤人游宦京师和旅北也络绎不绝,西方文化与中原文化影响所及,岭南画风逐渐形成,出现了两位对革新粤画有代表性的画家——黎简和谢兰生。他们一反被视为山水画正宗的“四王”画风,突破宋、元、明的绘画传统规范,以自己的画论和画作抒发地方特色和画人个性。与此同时,不少西方的画家来广州作画,培养出一批从事西洋画制作的广州画匠。

  苏六朋曾在广州城隍庙摆摊卖画

  至1840年鸦片战争前后,岭南崛起了两位杰出的人物画家——苏六朋和苏仁山,世称“二苏”。他们均为平民画家。苏六朋(约1796-1862)是顺德人,中、晚年寓居广州,曾于雅荷塘石亭巷设画室作画,在城隍庙摆画摊,以卖画维持生计。他对官场政界的腐败严重不满,对平民的疾苦深切同情。他所创作的《盲人打斗图》借两位盲人打斗,讥笑文人相轻的恶习。他的人物传神生动,谐谑揶揄自成一格。

  苏长春(1813-1849)字仁山,也是顺德人,是清代有独创精神的写意人物画家。为人愤世嫉俗,言行怪癖,反对礼教和封建统治。他曾参与科考,但最终没有通过,此后,就对孔子及儒家学说产生了强烈的叛逆心理,连画里的题款也充满了对传统思想文化的批判与抨击。他的父亲有过一官半职,看不过他的做法,称他为大逆不道,亲自把他绑到官府,任由其接受处置。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,确立了自己在美术史中的地位。他的画注重书写性,单凭线描,不假渲染,而个性鲜明、才气超凡、趋近浪漫。

  与“二苏”同时的杰出画家郑绩是新会人,寓于广州越秀山麓自建的梦香园。他善画人物、山水,是当时重要的风俗画家之一。

  “二居”画法从恽寿平转学而来

  19世纪末,广州出现了两位承前启后的花鸟画家居巢、居廉。居巢(1811-1865)曾拜从江苏入粤的花鸟名家宋光宝和孟觐乙为师,学得宋、孟的没骨花卉画法。居廉(1828-1904)是居巢的从弟,少从居巢学画,又深受宋、孟的影响。毫无疑问,没骨画法是从恽寿平那里转学而来的。

  “二居”重视对实物的观察和写生,在被张敬修邀请在东莞“可园”作客时,搜集各色花卉写生,白天或晚上还到田畴瓜棚去观察花木和昆虫生活的习性、形态。在创作技法上,师承宋、孟没骨画法,以没骨“撞粉”“撞水”法,即在色彩未干时,注入适量的粉和水,使画面产生一种特别的视觉效果,以增强物象表现力,形成了形神俱备、透逸清新的面貌,成为一个有特色的地方画派——“居派”(其时又称为“河南派”,因“二居”皆寓居广州“河南”之故)。

  其实,撞粉法早就有了,比如宋代的画院里,就已经有人在用。而“二居”则将此发挥到极致,推向了新的高度。撞水法是新的发明,要比撞粉画用得还要好。(讲述人:王坚)

  岭南画家多是民间身份和立场

  限制了视野的开阔与画名的远播

  从以上来看,清代岭南画坛并不缺少大家。比如黎简,他在当时就是全国有名的大画家,甚至江南很多文人雅士或者当官者流也都求黎简的画。他的书法也好,诗更好,在文人交往里影响很大。但如果把岭南画家与同时期的北方及江南比,则缺云蒸霞蔚的大气象与对后代的深远影响。这首先与他们的民间身份有很大关联。

  纵看清代画家多是民间人士,甚至一生都是在民间游走。黎简没有做过官,卖画挣了不少钱,但这个人却喜爱抽鸦片,得了很多病,以致晚年也是穷困潦倒。

  而苏六朋,常年在城隍庙摆摊卖画。在以官本位为主导的社会里,苏六朋的这个做法是非常被人瞧不起的,社会地位非常低。为了谋生,不管什么人向他求购什么题材的画,他都会去画。延及“二居”,他们同样都没有做过官,只是在民间行走。

  这种民间身份与民间立场,当然可以为他们的自由创作以及才情的充分发挥提供了某些保障,但也限制了视野的开阔与画名的远播。比如“二苏”,在当时是没有太大知名度的,只是最近几十年来,随着学术研究的深入,他们的身份才日益凸显。

  清代岭南画坛气象不够大,也与文化心理有一定关系。广州这里商品经济有了较早发展,这里的人商品意识强,太过注重实际。再加上文化组织松散,受外来影响多,造成当时的岭南绘画看上去逊于北方。

  但是,一些利好的因素也在岭南持续发酵,随着时局的发展,岭南画坛从晚清走向民国,也逐渐走向了壮阔。


 
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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